现在,只有工作能麻痹陆薄言,只有把自己累得脑子转不动了,他才不会想苏简安。晚上昏昏沉沉的躺在她的床上时,他才能欺骗自己苏简安就在身边,然后在谎言中沉睡过去。 “简安要补办婚礼,她告诉你没有?”
洛小夕的性格和苏简安南辕北辙,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躺下十秒钟就能睡成一头猪。 “陆先生,”医生小声的提醒这个看起来很自责的男人,“我们要给你太太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。”
但是……好多距离太远的菜她不敢夹啊…… 她的双眸里盛着委屈,但更多的是真诚:“我打算今天就告诉你的,真的没有想过瞒着你!”
洛小夕看着觉得好玩,跃跃欲试,却不料被方正踢到了,她的鞋跟太高,一时重心不稳就跌到了地上。 她和洛小夕都有对方公寓的钥匙,所以上楼后她没按门铃就直接开门进去了,首先闻到的就是浓烈的酒精味。
“回去。”苏亦承一上车就开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,瞧见小陈犹豫的脸色,笑了笑,“我回去吃。” 食材都是处理干净才放进冰箱的,因此洗起来并不难,陆薄言很快就完工了,洗了手,闲闲的看着苏简安。
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洛小夕,双目哭得红肿,脸上没有一点点生气,只蔓延着无尽的绝望。 她话还没说完,头顶就猝不及防的被苏亦承打了一下,她来不及发怒,苏亦承就先发制人了:“打牌的时候位置轻易不能换,我是在教你规矩。”
“小夕……”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,在以后相知相恋的过程中,都少不了麻将的掺和,结婚后他们也经常叫上三五个朋友来家里小聚,开一台麻将,做一桌好菜,日子温馨平时。
就像今天这样。 “技术!”苏亦承毫不掩饰他强大的自信。
陆薄言说:“自己想。” 陆薄言看她信心满满,让徐伯给沈越川打电话,他挽起袖子:“我帮你。”
两秒后,她朝着陆薄言晃了晃手机,脸上的笑容似真似假:“韩、若、曦。” “补办……婚礼?”苏简安不大确定的看着陆薄言,“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?”
他表面上微笑,心里没有任何波澜。 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陆薄言打断了
洛小夕尝了口烤鸡胸肉,口感一流,居然一点都不柴,芦笋也脆嫩可口,完全和苏简安有的一拼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张了张嘴,怔怔的看着陆薄言,桃花眸里满是无辜和不解。
当初要把简安嫁给陆薄言,他感觉如同被人从身上剜走了一块肉,他以为那已经是疼痛的极限。而现在,他被击中的地方是心脏,心在不断的下沉。 苏简安想得正费力,突然有人从身后拥住她,她“唔”了声,不用猜都知道是陆薄言,还来不及说什么,他温热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肩颈间。
堵在门前的Candy忙忙让开: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。” 苏简安怎么会察觉不出自家哥哥的愤怒,笑了笑:“她无非就是生气你他对她时冷时热,你把事情跟她解释清楚不可以吗?”
“回公寓。我不想让我爸妈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。”洛小夕惨然笑了笑,“一定会吓到他们的。” 她没有注意到苏亦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勾起了唇角,那抹笑分明是愉悦的。
她没想到会遇到陆薄言的父亲,大周末的,他还穿着宽松的衬衫西裤,一副斯斯文文的无框眼镜,打起麻将来却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。 苏简安不习惯像货物一样被人打量,别开视线扫向马路陆薄言还没到。
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,只有两个女性,一个是刑警,另一个就是她了,她带着白色的手套,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,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,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。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洛小夕家,苏亦承用脚把门关上,回到客厅才发现洛小夕神色深沉的坐在沙发上,一副正在思考人生的样子。
苏亦承也许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,问她:“简安,你和陆薄言怎么了?” 陆薄言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。
苏亦承呢? “怎么了?”陆薄言还是第一次听到苏简安这么直接的问他。